只听他严肃又生拗地说:“你得叫我爹。”
“……”谢止礿明白了,自己是那老鼠嫁女图里即将出嫁的鼠女,而这巨鼠是那嫁女图里嫁女的老爹。
谢止礿无父无母,充当半个父亲的谢似道也死了,叫只老鼠为父亲……也无多大障碍吧。
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一遍:“爹,能否给我点根蜡烛。”
“你要蜡烛何用?鼠不是人,只需要灵敏的鼻子和耳朵。”
“人类出嫁需要点蜡烛,洞房花烛嘛。”谢止礿睁眼说瞎话道。
巨鼠似乎也觉得有道理,只听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,一块柔软顺滑的布料从头顶上罩下来。
“唰啦——”巨鼠点燃蜡烛,谢止礿也扯下了头上的布料。
这红红的不是女子出嫁时的婚服吗?!
巨鼠与谢止礿大眼瞪小眼,场面有些滑稽。
“穿上。”巨鼠说。
小不忍则乱大谋,在幻境缔造者的面前还是不要造次了。
谢止礿乖乖穿上婚服。
也不知这老鼠是哪里倒腾来的婚服,这绣着凤凰的女子婚服竟能被他一男子正好穿上。
那巨鼠似很满意谢止礿乖顺的行为,立刻拍了拍手,将一人类女子叫来,说是要给谢止礿上妆。
来人正是他们要找的沈氏。
沈氏也穿着一身婚服,并不敢看巨鼠,接过它递给她的胭脂水粉,低垂着眼眸便抖着给谢止礿上妆。
魂魄于外界是无法触碰到活人的,但在幻境中却拥有实体,看起来与真人无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