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皇玺印虽多,却早已失传,今不得见。
这枚南越国的文帝行玺,已经是唯一可见的西汉帝玺了!
不过拇指大小的金玺,李教授却爱不释手的不断把玩,嘴里的赞叹之语不绝于口。
李教授在这把玩这枚帝玺,陈翰与凌安他们,却在继续清理其他几块玺印。
第二组玺印在墓主人腹部,同样也是曾经用漆木盒装着的,只是现在漆木盒已朽,露出了里面的情况。
三枚玺印,其中两枚都刻有“泰子”二字,只是一枚是金印,一枚是玉印。
金印上是龟纽,玉印则是覆斗纽,都是西汉时期最常见的印纽风格。
而最后一枚玉印,则没有刻字,印面非常光滑。
这两枚“泰子”之印也很好理解。
墓主人在当太子的时候用的印章呗。
不过“泰子”印,也同样是稀世罕见的文物。
在传世的玺印中,并没有刻字“泰子”的玺印,可以说这两枚太子印,也是绝版玺印了。
这座南越王墓,至少在玺印届,可以说是一座宝藏之墓了,一下子就补全了华夏玺印届最重要的两枚玺印。
一枚皇帝之玺,一枚太子之印。
“不过为什么会有两枚太子印啊?”凌安挠了挠头,有些不解。
一般来说,按照古代封建王朝严格的制度,这种代表身份的玺印,都是只会赐给一枚的。
比如诸侯王的王印,太子的太子印,乃至皇帝的六玺,都是只有一枚。
同一个皇帝,不可能有两枚皇帝行玺,同一位诸侯王,也不可能有两枚王玺。
怎么这位南越王,在做太子的时候,会有两枚太子印?
这不乱套了嘛!
见凌安疑惑不解,他的直系上司,广州考古所的傅所长翻了个白眼。
“这还不好解释吗?”
“我问你,这位墓主人是谁了?”
这问题难不倒凌安,他肯定的回答道:“南越文王赵胡!”
“那不就得了。”
傅所长摊了摊手:“看过史记吧?”
“赵胡虽然是南越国的第二任君主,但是南越国的开国之君赵佗,实在是太能活了,足足活了一百多岁,统治岭南六七十年!”
“继位的赵胡,是他的孙子,而不是儿子。”
“也就是说,赵胡的父亲,才是南越国的第一任太子。”
“只是他显然没有赵佗长寿,死在了赵佗前面,这才有了赵胡这位孙子辈的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