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严舒问。
“时机不对。”燕逍道:“凶手选在这个时间点下手,不仅能够除去余刺史,还能借余刺史之死,给侯府再泼一道脏水。
“刘家与燕侯府并无利益上的冲突,他想杀余刺史,什么时候动手都可以,没必要犯着得罪我的风险。”
严舒恍然大悟,“对……而房家就不一样了!”
他福至心灵,“呵,房知府那边,对着余家虽然表面恭敬,但背地里,应该是恨死余刺史了吧。”
余刺史手握云州大权,近年来更是把云州整个守卫军都牢牢掌握在手中。
为了维持云州的格局稳定,他会在手下几个重要附属官员的考核上动手脚,又通过朝中的关系,让他们稳定地留在任上。
毕竟这些都是已经被驯服好的人,比起那些不知道性子如何的新人,还是老人们用得更舒心一些。
就因为这个,原本年少有为,只是到云厥熬熬资历的房知府,留在任上已有十二年之久。
虽然这十余年
来,房家跟在余家后面喝汤,也是赚得盆满钵满,但房知府心中到底如何想的,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“而且……”严舒又道:“如果此次能一石二鸟,在解决余刺史的同时扳倒燕侯府,今后……房家在云州,怕不就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了!”
燕逍点点头。
见得到他肯定,严舒终于畅快一回,“哼,个狗东西,别落在我手里!敢给燕侯府泼脏水,小爷扒了他的皮!”
燕逍叹了口气,对着他这样跳脱的性子还是有些招架不住,他又道:“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?”
严舒疑问,“简单?房知府这招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’的计谋还简单吗?”
燕逍问:“我们的人可是一直在盯着刺史府的。光凭房家的势力,能在青天白日,逃过我们的监视,直接动手?”
“这……”严舒困惑起来,“确实,咱们可是一直盯着的,他怎么办到的?”
燕逍道:“近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关注着刺史府的一举一动,我们都没发现异常,证明这个局必然是很早之前就布下了。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?”严舒问。
“我敢肯定,这件事必定还有刺史府内部的人参与了。”燕逍说道。
“内部?”严舒惊诧,“这……家宅不宁?”
燕逍笑了笑,想到一事,突然道:“之前探子送回来的消息中,提到刺史和嫡子余央疑似争吵过几次?”
严舒点头,“是有这么回事,虽然看不到两人脸色,也听不到他们在吵些什么,但是肢体动作间,显然不似平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