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过来,领头一个妇人卖好地笑了笑,“不书姑娘,好久不见,你真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。”
旁边另一个也端上笑脸,“哎哟,燕侯府可真是养人!不书姑娘也年近双十年华了
吧?夫人可给你谈了亲事?我娘家舅舅有一个正当年纪的儿子……”
“不劳几位太太费心了。”不书打断她们,“婢子前来,是有话要跟几位太太说。”
“啊?”领头的妇人笑容有些僵硬,问道:“不知,是什么事?”
“婢子之前听到了几位太太讲话,却没想到夫人近年来送到古府的一番心意倒让几位太太心存了芥蒂。”不书冷冷道。
她这几年在燕侯府,世面见得多,此时冷着一张脸说话,也颇有一番架势,骇得几位妇人背生凉意。
她继续道:“既如此,往后我会交代过来送礼的管事,就不给几位太太院里备礼了。免得夫人一番心意,反倒落下了骂名。”
“这,这……”那几个妇人心道糟糕,“不书,其实我们几个之前就是……就是……哎!无意冲撞夫人的!”
“太太何必向我解释。”不书道,“婢子还有事,就先行一步了。”
“等等!”那妇人听她自称婢子,倒是反应了过来。
她记起这几日燕逍和古珀一直忙着葬礼,哪里会有心思吩咐这个小婢子,便问道:“你倒是大胆!我且问你,这是夫人的意思,还是你一个婢子自作主张?”
不书转过身来,冷笑道:“是婢子自作主张。”
“你!”妇人有些着恼了,“合着这一段都是你在消遣我们几个当主子的?”
“太太误会了。”不书施了一礼,漠然道:“虽说此事确实是婢子自作自张,但这点主张,婢子是做得起的,不劳太太忧心了。”
她说完,不再耽搁,转身便走。
几位妇人留在原地,面面相觑,一时面色复杂。
半响,她们竟互相指责起来。
“都怪老七家的,平日里口无遮拦!如果不是她,我怎么会碍着当时场面说出那些附和她的话!”
“就是!”
“呵!我撕烂你们的嘴!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?”
……
前厅的事古珀不知道,此时燕逍已经带着她回到了房中。
“近来下了马车便忙着葬礼,夫人都未曾休息好。”燕逍将她扶入内室,“我已经让燕翎她们去烧热水,再熬些简单的粥品了,待会你先沐浴,喝点粥垫垫肚子,然后便先休息吧。”
他不假人手,帮着古珀脱掉斗篷,“今日早些就寝,有什么事,明日再说,可好?”
古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。
她进到古府之后的状态就一直是这样了。
表现看着没有什么异常,其实神思一直是恍惚的。、
行动更是比往日迟钝了许多,只有你牵着她拉着她,她才会一步一个指令地动起来。
燕逍话说完,古珀点点头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