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之南拍拍沙发:“进来吧,正好有话跟你说。”
唐莎在他对面坐下,但叶之南的开场白出乎她意料:“你八岁那年,我就知道你。”
你不是前几年才认识我哥哥的吗,唐莎想。叶之南接着说:“圣诞节,你父亲送了你一匹小马驹,你给它取名叫杨威利。”
唐莎睁大眼:“是哥哥告诉你的吗?”
叶之南笑一声:“当时你的母亲在和我通话,她想去瑞士滑雪。”
唐莎反应不过来,记忆中她似乎跳跃着扑向母亲的怀抱,诉说她有多么喜爱那匹雪一样的白马,母亲在讲电话吗?记不得了,毕竟是12年前的事情了。
叶之南面容平和,看不出悲喜,只在说一件客观事实:“我陪过你母亲。”
唐莎听懂了叶之南的意思,张口结舌,一张脸变成煞白。叶之南倒杯酒给她:“这酒不错。”
他拆穿寒厉的真相,堵死她的妄想。唐莎眼泪迸出,拉开门跑走了。她飞驰在云州的深夜,冲去唐烨辰的办公室,只问一句话:“你知道他和妈咪……你一直知道,是不是?”
唐烨辰的脸黑了,叶之南的话语像一记鞭子,抽打在他身上。他的妹妹令叶之南这般厌恶,让他不惜把最不堪对人言的往事抖落出来,他遥望落地窗外的夜景,惊怒交织,继而是满心乏力:“你放过他,也放过你自己。”
唐莎痛哭,每次她接近叶之南,哥哥都在制止,用眼神,用琐事,用别的男人,她以为……却原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