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有薇沉浸在新生的喜悦里,忽一抬眸,隔着几米左右的距离,叶之南正望着她。他没走近,她也没过去,两人目光交缠,叶之南站了一会儿,目不旁视地走了,这样的她是多么快乐。
此情难再,乐有薇鼻腔涌起酸涩感,放下酒杯:“去卫生间,别跟来。”
秦杉盯住她,她脚下稳当,郑好也惊了:“乐乐酒量竟然这么好!”
女卫生间门口排着长队,乐有薇对着墙壁流泪,出来看到吧台边有个空位,她落座,要了一杯鸡尾酒。那离去的背影像一把长刀,割得她心里疼,头上的伤口似乎也在隐隐作疼。
其实早在几年前,跟丁文海在一起时,她就亲手了断了缘分。如今已是今生,更不能反悔,那随手折就,写满心意的小纸船,已消失在夜空下的大海里。
“我已情多,十年幽梦,略曾如此。甚谢郎、也恨飘零,解道月明千里。”21岁决心出国那一年,最喜欢的宋词。
那晚月满肩头,亲手干掉了那个爱他的自己。不后悔,且快乐,乐有薇对自己说。有个外国男人坐过来,找酒保要了一杯b-52轰炸机,对她挑挑眉:“hey!”
男人英俊阳刚,身高超过两米,身上衬衫被男男女女的手揉得皱巴巴,还留下若干口红印。乐有薇发笑,肌肉男总是受欢迎的,男人把b-52轰炸机推给她,佻达如公子哥儿:“你的。”
乐有薇道谢,男人变出一朵玫瑰花,想插在她鬓边,又缩回手,嘟哝道:“你是短发。”
在男人想把玫瑰花插进乐有薇胸口时,她扣住他的手腕。男人的肌肉非常紧实,她问:“做哪一行的?”
男人挑眉:“雇佣兵。”
乐有薇嘿哟一声:“上次任务是关于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