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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豹就去看那个“别人”,满腔怒火地回来:“随便什么人都跟,为什么不能是你?”

青年才俊什么样,丁文海就是什么样,理工科男生很多不修边幅,丁文海一表人才,再配上学识,算是万里挑一了,不是“随便什么人”。

叶之南的事,阿豹平日不多问,配合便是了,惟独关于乐有薇,他总忍不住有微词:“你爱的,就是她那副野性难驯的架势,真得手了,很快就没劲了。你想等到什么时候,等他们分手吗?”

“等她心甘情愿。”叶之南绝不愿变成自己此生最憎恶的那种人,所以不想去强占乐有薇,一天天等了下去。

他终于无法再等了。乐有薇被张家兄妹侵犯,阿豹赶到,叶之南在露台抽烟,暗光里,他一双眼睛寒亮逼人,手一直在抖,说:“我想杀人,你拦着我。”

叶之南忍得有多艰难,阿豹比任何人都明白。痛彻心扉的感受,难以再承受第二次。他说:“你的命要陪你女人过一辈子,不能废在那对兄妹手上。”

余市20年喝到中段,有檀香的气味。阿豹转头看叶之南,叶之南从19岁起跟随吴晓芸做事,学习控制情绪,抹平性子里的锋刃,示人时得体宽和,此时灯影中,他的侧脸透着颓唐,像被抽了筋骨,坠了神志。

这些年来,阿豹以叶映雪的未亡人身份苟活于世,把她父母当成自家父母照顾。他们不忍心,总劝阿豹走出来,阿豹说:“试过,没办法。”

叶之南对乐有薇也没办法,阿豹只能解释成命中注定。因为在他看来,乐有薇不值得叶之南用情至深。游走于巨额资本的拍卖场,对权贵搔首弄姿,对叶之南欲迎还拒,这种女人,哪还懂什么真心相待?

可就算是这样的人,也有权利不被人欺辱,好好活着。

今天晚上,阿豹不再认为叶之南所爱非人。乐有薇是值得的。她一个人面对一个群体,唇枪舌战,阿豹怜她是朵娇花,又敬她是条汉子。她不愿和他的兄弟在一起,就该骂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