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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李冬明写完这些字,搁了笔,乐有薇惊叹:“李市长,我能拍几张照片吗?”

李冬明很有风度地摊开手掌,让她请便,乐有薇对着这幅字连拍了几张照片。李冬明不拘毛笔的档次,也不用昂贵的书桌,胸有沟壑,行云流水,写出她此生难见的好字,这才是高人风采,她想给郑好看看。

李冬明敲一下桌,乐有薇把手机放到一边,提起小白云:“李市长见笑了。”

李冬明低笑:“退都退下来了,还喊什么职务,又是在家里,喊叔叔吧。”

你的孙女喊我姐姐。乐有薇点头,在砚台里蘸墨,李冬明说:“不急,慢慢写。”

可乐有薇还没写完“彼”字,他就急了,走到她身后,把着她的右手腕,一笔一划地助她写完第二个字“尔”,接着是第三个字。

从身后看,乐有薇已被李冬明拥入怀中,但并没有,两人的身体相隔了半个拳头的空隙,唯一密切相连的,是李冬明搭在乐有薇腕部的手。

但手把手是出于练字的必要,李冬明谨守了从说辞上很严谨的距离,他把玩着乐有薇的手腕,指腹细腻地缓缓抚摸,脉络,肌腱,骨骼,以及皮肤的温度、触感……

他的玉摆件,是她。

李冬明的呼吸声粗重,乐有薇平心静气地写着字。李冬明在官场二十余年,可想而知他会面临多少诱惑,博得廉洁声名,需要强大的定力。而正因为本质不是寡欲之人,才需要搬到清心之地,尽可能让自己远离是非诱惑,这是一种自我限制,也是一种对外姿态。

今天见面时,李冬明佯装对乐有薇没印象,乐有薇心里有数了,这是个惺惺作态的人。既然他视她为诱惑,那就只当他是男人,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,引到自己所熟谙的阵地里,以男女的身份过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