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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云放下设防:“木头,我爸被判了14年。”

秦杉心中一恸:“为什么?”

凌云看到他眼中流露出悲伤,心下稍宽,她没看错秦杉,他还是她的朋友。她拿着勺子搅着咖啡,说起父亲出了事。跨江大桥事故太严重,牵连面太广,父亲数罪并罚,风烛残年才能出来。

秦杉恻然,小时候,凌越海是抱过他,拿胡茬扎他的可亲长辈。凌云看着他,哭了。秦杉肯听她不能与人言的伤痛,为她家的遭遇真切地难过,是她最快乐年代的故人。她许久没哭过了,难为情地去够抽纸,秦杉推给她。

凌云拿抽纸揩眼泪,秦杉遭遇之惨,更甚于己,除了自家亲人,秦杉是为数不多同情她遭遇的人,她还想跟他当朋友。但哭泣是失态举动,她有些窘迫,说起别的:“刚才你看上的那几幅作品,你都没拍到。”

秦杉摇头:“是小薇让我举牌。”

凌云问:“谁?”

她身边没人喊小薇吗,秦杉莫名一喜:“乐有薇。”

凌云惊讶:“为什么?”

秦杉又摇头。乐有薇为什么会帮自己?凌云再一想,懂了,乐有薇不是在帮她,叶之南管业务,拍品成交率高,对公司百利无一害。但秦杉对乐有薇喊得亲昵,她冷下脸:“你们很熟?”

秦杉笑:“嗯。”

一提到乐有薇,秦杉就表情生动,凌云郁闷:“她旁边那个叫江天,今生珠宝品牌的老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