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指是很重要的东西,得要回来。沈曼琳一愕,从口袋里摸出秦岭的婚戒,砸过来:“你就是装的!”
秦岭跳起来,没接住,弯下腰捡。脑子里嗡嗡响,这一幕像是发生过,但想不起来。他拿着戒指看了看,平平无奇的款式,往手指一戴,中指和食指都不适合,无名指却正正好。他一惊:不是订婚戒指?我不是还没结婚吗?
秦岭连婚戒都不晓得戴哪个手指,唐粒怀疑他真失忆了:“我叫唐粒,你有印象吗?”
秦岭问:“哪两个字?”
唐粒说:“唐朝的唐,一粒米的粒。”
秦岭咂摸:“你喊我秦山令,我是不是喊你唐米立?”
唐粒一下子就笑开花,对老王说:“他不记得事了,但还记得字怎么写,还没傻透。”
唐粒在嘲笑人,可她笑起来很有感染力,秦岭跟着她笑:“我是失忆,又不是失智。游戏机递到我手上,我就知道怎么玩。我还认识手机。”
这语气别提多骄傲了,沈曼琳之外的人都在笑。秦岭懵懵的样子很有趣,像刚睡醒,唐粒终于找到他了,心情大好,揉乱了他的头发,更像金毛了。
看到她哭就想哭,看到她笑就想跟她一起笑,秦岭想,我失忆了也还喜欢她,不能把自己卖给钱,不然以后一定会后悔,伤人伤己。他回头,义正词严:“曼琳,对不起,我们婚约取消吧。”
沈曼琳难过万分,眼泪盈盈欲滴。唐粒一来,秦岭就变了,他很听唐粒的,内心是喜欢她的吗?即使唐粒弄走他家所有的钱,即使他只能在超市当个小经理。他迫于情势,变成受虐狂了。更奇怪的是唐粒,好像对他也有几分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