恁时已留心,唐粒掐了他一把。看到指间婚戒,有件事她忘记说了:“你生日第二天,我和秦岭办离婚了。”
周忆南反应了一下,明白了。他抱过唐粒那天晚上,秦岭钻进唐粒被窝,拍照称“小猪呼噜噜”,是吃醋示威,惹怒了唐粒,两人吵得一拍两散。
唐粒抬头问:“你看到他发的照片了?但你没问过我。”
周忆南说:“不用问。你不会跟他发生什么。如果发生了,是被他欺负了,但你们没有,不然你会教训得他上不了班。”
他知道秦岭离婚那天下午上了班,是提着拳头去超市看的吧,唐粒亲吻他的手:“走,上班去。”
唐粒的紫罗兰手镯贴着周忆南的手,沁凉,润泽。周忆南细密地吻她,就算她的婚姻不是契约婚姻,是真实而具体的,他也会表白,只是没想到她眼都不眨就在一起,从今往后,他会小心行事。
绯云湖畔楼盘多,不少同事都在湖边住,两人没一起出门,唐粒先走,一堆人等着找她汇报工作。
周忆南也忙,每天都会向唐粒报备行程,确切地说,是随时报备。他以前不晓得自己有那么多废话可说,甲方公司大堂种了几棵柠檬树,就挂在枝头,也不摘,纯观赏,都说来给唐粒听。唐粒办公室只有观叶植物,能种棵梨树就好了。
说得最多的是“想你”,虽然时刻都在想,但就是忍不住亲口说。每次都能收到同样的回应,周忆南万分庆幸,还好没错过。
唐粒出差很频繁,但只要身在云州,她都在周忆南家住,最开心是了解书房里的一件件武器的用途,从改锥到割绳器都学会使用。她很难有时间去尝试野外生存和作战,但她喜欢这些有力量感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