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粒打扫完沙发,把被子和枕头铺上,喊秦岭睡觉:“先别洗了,躺着吧,不舒服喊我。”
秦岭上午洗了澡才出门,捂着胃部钻进被窝。唐粒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,回屋睡觉,怕他起床摔倒,留了壁灯没关。
熬了一个通宵,还忙了一整天,唐粒立刻睡着了。秦岭很少上午就起床,没一会儿也睡着了。
凌晨三点多,秦岭醒了。休息室以往只有秦远山独住,里外间没有门,他蹑手蹑脚去看唐粒,唐粒睡得很沉,小腿露在被子外。
秦岭踮着脚尖走近卧室,唐粒忽然翻了个身,他赶紧躲到地毯上猫着。
唐粒侧着身子睡,脸冲着秦岭,她穿的小熊睡衣很宽松,锁骨那片肌肤莹白如玉,秦岭心思飘忽起来,一点点凑近她,近到她的鼻息濡着他的脸颊,很滚烫,像邀约,他喉头发紧,痒到心里头去。
睡梦里,唐粒咂了咂嘴,唇嘟起来,秦岭想亲下去,又怕惊醒她,百爪挠心,去外间找酒喝,把自己灌醉了就好了。
餐厅里有酒柜,秦远山收藏了一些很好的威士忌。秦岭站在窗前喝酒,有点冷,把卫衣穿上。唐粒这里没有他的睡衣,脱了卫衣睡觉才舒服点。
闭着眼深呼吸,没有用,依然没有用,再喝一瓶威士忌,也还是想要她。秦岭一步三晃走回卧室,唐粒又蹬了被子,小腿白生生,他胸口仿佛有什么在啃噬,这双腿会踢人,还会逃跑,还有她的手,打过他,也抱过他,将来会牵起别人的手吗?
想亲她,想让她逃不掉,只能待在身边,只属于自己,一辈子。
天蒙蒙亮,唐粒在睡梦里感觉很暖和,使劲拱了拱,突然碰到了什么,她咕哝了一声,还想再睡,但触感温热,很真切,她一惊,猛然睁开眼睛。
外间的灯光照进来,秦岭赤膊侧躺睡着,胸膛贴着唐粒后背,唐粒一动,他本能地把她往怀里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