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西方绅士的礼节,但给人的触感却像过电。唐粒脸上滚烫,心头盈满欢喜。
昨天见面时,周忆南就发现唐粒的左手腕空出来了。他已经在寻找适合她的礼物,想在一个庄重的日子送,先送点别的,他推过办公桌上的两只结实的大纸袋:“我有几套闲置床品,品牌送的,我想你可能用得着。昨晚洗过烘干了。”
开心从唐粒眼里冒出来:“我正准备让海米帮我买!”
周忆南拎起大纸袋:“我给你拎上去。”
唐粒接过:“我可以的。”
两套床品很重,周忆南没坚持帮她,他知道她的意图,两人是隐秘战友,表面上分属两个阵营,不便被人看到走得太近。
唐粒拎着两只大纸袋走了,周忆南抚着领结,想照顾她,想和她同床共枕,地老天荒。昨天看到她床上那个背包熊,他就想,想到现在。
几个员工想给唐粒搭把手,唐粒没让,直奔顶楼。两套床品一套是墨蓝近乎黑色,一套是奶油白色,她一一拂过,周忆南自己用的也是这种纯色吗?跟他昨天买的毛茸茸小动物完完全全是两种风格。
长耳朵乖兔子,大尾巴小浣熊,是周忆南认为某个人会喜欢的吗?唐粒把墨蓝色床品铺好,再把自己扔上去,滚了几圈,她就真的很喜欢。
在会议上总要扮得成熟稳重,跟心肠硬的老狐狸周旋,下班居家才可以跟最柔软的一切舒舒服服待着。
昨天老陈说,周忆南帅是帅,就是看着太冷了。当时唐粒想,那人是一丛刺人的荆棘,但她愿意被他扎伤,去吮吸手上的血珠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