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却说,那是正常的,还建议她跟妈妈提出自己和妹妹单独住一个房间。小姑现在是京城大学的学生,说的肯定是对的,她决定过完年回家就跟妈妈提。
小姑今天给她梳的辫子很好看,别上那个粉兔子发卡,更加漂亮。但是弟弟老喜欢扯她的发卡,然后塞进嘴里,把兔子都弄湿了。但没办法,妈妈要经常下厨房,她得帮着带弟弟,因为表哥经常会来揪弟弟的脸蛋,那次弟弟都哭了。
奶奶很生气,冲着二姑大骂,说弟弟可是孟家的长子长孙,还打了二姑后背一巴掌,但没打表哥。
五叔拎起表哥的后领子,直接扔到外面的雪堆里,拿起铁锹就往他身上铲雪,说要活埋了他。表哥一头一脸的雪,吓得坐在雪窝子里哇哇大哭,二姑二姑父都吓坏了,扑上去抱住五叔喊他别打了别打了。
五叔指着表哥说:“如果再看你欺负弟弟妹妹一次,我就直接废了你!”吓得表哥尿了裤子。
以后,表哥还真的没有再欺负他们。
小姑和爷爷一起做了两个背带,送给妈妈和二姑。木头的座儿,宽宽的布带,可以让弟弟坐在木座儿上,妈妈把弟弟背在胸前,走到哪儿都不用分开。她非常羡慕弟弟,可以时刻靠在妈妈的胸口。而她和妹妹,只能趁妈妈不忙的时候,拉拉她的手。
沈梦昔常常紧紧拥抱侄女孟祥佳,她能感觉这孩子对母爱的渴望,家里第一个孩子,往往出生头几年都是家中焦点,也曾经得到母亲足够的注意力,但弟妹出生后,100分的爱,马上就不及格了,如果是敏感的孩子,会非常失落,谷天赐以暴力的方式来反抗,孟祥佳则默默地等待。
如果得不到好的引导和补偿,终将会成为一道或轻或重的童年阴影。
沈梦昔带孟祥佳去滑冰,孟祥佳很开心,“小姑!你只带我自己去吗?”
“是的。我最喜欢你,只想带着你。”沈梦昔肯定地说。
孟祥佳既感到幸福,又觉得有些愧对妹妹,她坐在小姑的自行车大梁上,包的很严实,口罩里是一张美的开花的笑脸,豁牙子的笑脸。
“勇敢点!”沈梦昔带她滑了几圈就松开了手。
“没人不摔跟头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