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点让沈梦昔很是不忿,他们四人都住着双人间,每月更有100元生活费,还可以凭学生证到商店随意购买紧俏商品,他们的生活可谓奢华。而国内学生的助学金只有每月20元,形成极大反差。
沈梦昔心里不断嘀咕着升米恩斗米仇,嘀咕着外来的和尚好念经......
再嘀咕也是无法,当年自然灾害最严重的年代,也要大量支援非洲人民,全国百姓每顿吃三两,也要让非洲兄弟有吃有喝。
沈梦昔想到即便四十年后,他们也还是不会种菜不会挖井,就直接抚额。
这是基因的问题。并不是种族歧视,只是基因。二哈和边牧的区别。
(好吧,沈梦昔承认她是嫉妒那100元的补助了。)
校园就这样热闹起来了。
七八级一开学就组织了很多团体,文学社、诗社、舞蹈队、球队等等,办了校刊《萌芽》,还在湖边亭子里成立了英语角。
沈梦昔也想过写些文章发表,但是此时的风格是那种苦难文,例如《平凡的世界》、《孽债》的风格,当广大知青还在反复舔舐伤口的时候,她已经收拾好心情,奔向自由生活,没空再次回忆农场经历了。
都说知青际遇悲惨,其实,农村也因此承受了很多,城市来的学生,不会农活,甚至连饭都不会做。有的常年住在农户家,除了自己洗衣服,连炕都烧不热。当然,这是极少数。大多数知青在农村艰难地生存下来,学会了农活,学会了基本生存技能,并且为农业生产做出自己的贡献。
还有很多知青刚一接触农活,身体吃不消,又连续吃不饱,就有人就偷村民的菜吃,后来偷鸡,偷狗吃,搅得村子里鸡飞狗跳。
还有一些知青,和农村女孩谈恋爱,回城的时候,一走了之。
若说苦难,应该是精神上的比较多,压抑,孤独,对未来的茫然,对知识是否有用的困惑。
从明年开始,知青大批返城,各种现象都会出现了。
有的人自残,有的女知青用身体换取回城表,有的人抛妻(夫)弃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