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三连一公里左右的路上,一个女知青坐在沙堆上,看到沈梦昔远远站了起来,挥着手。沈梦昔勒马停下,看着她。
那女知青半天不说话,沈梦昔喝了一口水,一夹马腹,准备继续赶路。
“哎!哎!你等下,我有事求你!”
“那就快说!”沈梦昔骑在马上任凭马儿向前溜达,间或低头啃几口路边青草。
“你下来!”
“呵,我为什么要下来。如果你有病,就去兵团卫生所,找我或者找铁京生都可以。”
“我,我我……”女知青忽然蹲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。
沈梦昔下了马,“遇上什么难事了?”
女知青站起来左右看看,大路上只有她们俩,声如蚊蚋,“我,我,我好像怀孕了。”说完难堪地又蹲下去,埋下了头。
“站起来!”
女知青不动。
“你不站起来,我怎么给你看病!”沈梦昔心想,这人的肉劲跟米小冬有一拼,真是恨死人。
那女知青好歹是站了起来。
“你结婚了吗?”
女知青愤怒地抬起头,又一下子垂下来,摇摇头。
“最后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?”
“好像是上个月七号,今天都十七号了,我担心……”
“平时例假准不准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最后一次X生活是什么时候?”
“什么?”女知青茫然地看着她。
沈梦昔忽然笑了:“你十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