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梦昔坐在雪地上,哭得双肩颤抖,不能自已。
“行了。为只狼哭,你也注意自己的形象。”向连长走过来说。
沈梦昔自知无法与他们沟通,擦擦眼泪,在范建国的搀扶下,站了起来。
“晚上怕不怕?我找俩女知青陪你!“连长说。
“不用连长,狼群肯定不会再来了。”
“你咋知道呢?”
“感觉。我也不害怕。”
人群散了,沈梦昔关了探照灯,回了宿舍。
那个母狼的哀鸣和往前迈出的脚步,都深深感动了沈梦昔,母狼最后的一眼,沈梦昔虽然看不到眼神,但是从那姿势,沈梦昔已经感觉到母狼情绪的复杂,但她知道,母狼再不会骚扰连队,她就是知道。
沈梦昔开门去外间压几块柴火,轻轻地带门,忽然记起饭包已经回去了,再不必担心夹到小家伙了,禁不住一阵悲伤。
她甚至说不清,为什么对这样一个养了几天的小家伙,会有这么深的感情。她从四十岁起,眼窝就浅了,看电视剧看书都会跟着哭。唉,沈梦昔叹气,活得越久,心越软啊。
这一夜沈梦昔没有睡好,几次听到饭包的哼唧醒来,打着手电到窗根儿倾听,是不是饭包偷跑回来了。
冬夜寂静无声,这一晚,连风都没有,满天繁星,眨着眼睛。
沈梦昔穿了棉衣到院子里,吹一口气,白气氤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