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那守卿能同意?”
“我还没和他说,他如果不去,我就自己走。”
林跃升愣怔地看着沈梦昔,不理解一个女人为何如此胆大妄为。
“那你为何不在八年前就走?听说你们早就买了房子。”
“那时,随着弗兰克撤离南京,逐渐到了重庆,后来收留了一些孤儿,也就没有走,不能上阵杀敌,也总得为抗日做一些贡献。如今不同,外敌已败,我也不想再看手足内斗了。家父家母过世多年,义母也离世了,我再无甚牵挂。”说到这里,沈梦昔笑了一下,“到哪里都是家。”
林跃升默然点点头,“你倒是个有决断的。不过抽身而去,可不是那么容易的。“
当晚,沈梦昔提起此事,王守卿也愣了。
他的运气一直不好,名校毕业,有才华有抱负,却常常莫名被排挤打压,也就是近年结婚后,才好了一些。
“我去和阿欢住一段时间,你也五十岁了,哪一天想退休了,就来找我。”沈梦昔一边整理着衣柜,一边说。
王守卿气愤地胸口起伏,“你又是这样,每次都是毫无留恋地甩脱我!”
“那你就跟我一起走。”沈梦昔放下王守卿的衬衣,拉住他的胳膊。
王守卿没有马上接话。
“舍不得?”
“我要考虑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