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梦昔随手翻了翻日记本,没有夹带东西,她将本子放回,有些纳闷,也有些赧然。
“我是因为火炮的命中率不高,来请教西点军校同学的。”王守卿笑看着沈梦昔说。
沈梦昔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急匆匆赶到租界,拦住他的路。却又不甘心被他误解为自己是做吃醋,“我得到消息,你们军方有人嫉贤妒能,要陷害于你。”
“嘉瑜,你在担心我!”
沈梦昔无奈地叹气,“是的。我怕你被日军抓住,诬陷你是汉奸出卖情报。”
王守卿认真想想,这个特殊时期,自己如果真的进了日军驻地,可真是百口莫辩,“我真是不知道美国领馆搬走了!”
“所以,你要千分万分的小心!”
王守卿似有所悟,点点头。
“嘉瑜,你不要再去救护队了,不要把身体拖垮了!”王守卿看着沈梦昔变尖的下巴,额角还有一处伤痕,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也有多处伤痕。
沈梦昔点点头,“我去后方医院。”
王守卿把她送到后方医院,交给院长,让她参与伤员救治,不许再去一线。
2月28日,中日达成谅解事项。
但3月1日,日军在闸北、江湾等地用重炮、野炮、钢炮及飞机连续轰炸,步兵乘势紧逼,中队处处受掣,终于,柳河失陷,当晚,中队全军退守第二防线。
206救护队随之撤回后方,沈梦昔见到他们,这次,又有三个大学生在运输伤员过程中牺牲。沈梦昔觉得自己已经心硬如铁,但看着共同战斗了近一个月的年轻人倒下,还是流下了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