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梦昔苦笑,“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早上老胡送来了四个馒头,见他们相谈甚欢,还挺惊奇,“那我就放心了,大妹子。”又神秘兮兮地说:“你们是真有福气,这裉节上了车,刚才在锦州接到电话,说辽中昨天夜里不知道咋回事,打起来了,又是枪又是炮的,谁跟谁打俺也不知道,反正死不了不老少人。”
马陈氏啊的一声,捂住了嘴巴。沈梦昔也叹口气。
第四十四章 极端
虽然开着窗,但是人太多,车厢里还是充斥着各种异味。车上乘客,大多脸上是麻木的悲哀。
马陈氏的孩子已经没有褯子可换,沈梦昔从她包袱里拿出一件衣服,撕成了几块,折叠了放到孩子身下,马陈氏急切地叫了一声不行,沈梦昔一瞪眼,她又憋了回去。
列车行进缓慢,几个学生低声讨论着国事和功课,马陈氏照应着孩子,于家兄弟钻到椅子下面大睡特睡。沈梦昔静静地坐着,似睡非睡。
列车进入河北境内,她下车与李慧贤父亲又见了一面,再次表示了感谢,询问他的姓名,他笑着说:“我叫李敬忠。孩子娘天天求菩萨保佑恩人长命百岁,这次要是知道我能帮上点小忙,不知道多高兴呢!”
李敬忠。沈梦昔默念,果然是。
她当然了解欠人情的滋味,也乐得他们心头轻松一些,“我们这就两清了,以后可不要再叫恩人了!”
“那怎么成!“李敬忠笑着说。
“铁路局工作好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