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只能许诗哲频繁往复京沪两地,他托了人情,来往都搭乘免费的邮政飞机,既省钱又快速。
陆晓眉尽管很有才华,但是痴迷交际场所,花钱如流水,还吸鸦片,加上翁睿文常常上门,按摩又是需要身体接触的治疗,一时间,好听的难听的都出来了。
真是一物降一物,许诗哲被陆晓眉制得死死的,他们经常吵架,但是一个电报,还是会回来送钱,尽管对于翁睿文的频频上门也有意见,但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陆晓眉病痛,还得拜托翁睿文多多照顾。好好一个江南才子,颇有些落魄不堪的样子显现出来了,也不知道是否体会了当初王守卿的心情。
沈梦昔知道历史上许诗哲死于飞机失事,她可怜阿欢,不忍他失去父亲,趁着许诗哲回来给陆晓眉送生活费,约他到家谈了一次。
“许先生,你大可以把生活费电汇回来,要知道,那种邮政小飞机不是很安全,要回来还是坐火车比较好。”
许诗哲感激地一笑,“谢谢你的关心,嘉瑜,我感觉得到你是真的关心。”
沈梦昔实在不适应这样诗意盎然的聊天,“是阿欢非常担心你,他是真的很依恋你。从小缺少父爱的孩子,一生一世都难以弥补那种心理阴影,没有父亲的照应,他总是不够勇敢。或者,还会影响他将来自己做为父亲的心态。”
“是,我给阿欢的时间的确少了一些。”许诗哲听进了这句。
沈梦昔看着脸色显现了沧桑的许诗哲,他现在的压力应该非常大,当初义无反顾的结婚,社会影响那么大,他和陆晓眉但凡一点风吹草动,报纸就铺天盖地地报道。到今天,如果再离婚,恐怕他不能承受舆论攻击。又或者,他真的爱陆晓眉,即便如此辛苦,依然爱她如故吧。
“钱是被人使用的,人不能反被钱支使了。你明白吗?尊夫人的花销太大了,你应该有所约束,让一个人为所欲为,并不是爱她的正确方式。许先生,我认真地劝你,重新安排你的生活,你的一举一动,关系到我儿子,请你慎重考虑。”沈梦昔郑重地说。
许诗哲没有作声,只是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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