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梦昔面色平静,“是我自己考虑不周。我心坦荡,不曾提防有人会以此污蔑,以后会多加注意。”
张校长自是信任她的为人,表示不会相信流言,叮嘱她专心教学,不能耽误了学生课业,沈梦昔感激校长的信任,向张校长微微弯腰离开。
从校长室出来,回到办公室,孙胜仪瞟着她的脸色,还是开口:“密斯章,你还好吧?”
“不太好。虽没什么大事,但还是有些影响心情。”沈梦昔无奈地看着孙胜仪,“离异女子,究竟要与世间男子保持多远的距离?”
“写文章这人太坏了!一定要找出来,打得他满地找牙!”
“找出来又怎样,泼过脏水,总是有痕迹,没痕迹也有臭味了。”沈梦昔喃喃说,她是个非常爱惜羽毛的人,这次是急切的“回故乡”的情结,让她思虑不周,给自己和别人添了麻烦。
“女人活得太难了,从古至今,就是一部女人被欺压的血泪史,好容易不用裹脚,可以出门了,还有一条链子拴着我们的心。”孙胜仪愤愤地说。
“熬成老太婆就好了,社会对你就宽松了。”沈梦昔讥讽道。
“哼,我看这个世界的男人,其实是畏惧女人的,否则为什么要压制女人?古代时不给女人私产,要听父亲的,听丈夫的,听儿子的,女人连自己的想法都不许有!女人体力不如男人,可脑力不差男人啊!你看,男人一犯错,就会怪到女人头上,烽火戏诸侯了,杨贵妃了,陈圆圆了,明明是自己昏聩!并且连女人都要欺负女人!你看那恶婆婆给媳妇立规矩......”孙胜仪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。
沈梦昔接口道:“是的,女人比男人坚韧,比男人长寿,若干年前,这世界只有女人,人类是无性繁殖的,男人只不过是近万年来才有的变异,是进化的失误。”
“真的吗?”孙胜仪瞪大眼睛,惊讶极了。
“哈哈,你信就是真的。这世界就是这样,有天敌的时候,并肩作战;没有天敌的时候,互相作战。人啊,就是永远不可能安生过日子的一种生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