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副官,把车停在他们旁边。”
沈梦昔下了车,走上前,“孩子怎么了?”
女人猛地抬头,哭着一迭声说:“求求你,救救我闺女!求求你,求求你!”
沈梦昔摘下手套,摸摸孩子的额头,“发烧了,医院不给治吗?”
“俺们是吉林来的,俺男人是吉林铁路局的,他们日本人说哈尔滨医院看得好,俺们就坐火车来了,看了两天,孩子还发烧,钱都花光了,就把俺们撵出来了!”
“吉林没有大夫吗?中医不能看吗?大冬天的非得带孩子遭罪!”
“有大夫,他们说西医看的好,俺们坐车又方便才来的......”女人嗫嚅着说。
“别冻着孩子,你们住哪儿?”
两人指指西边,“那边的四海旅社。”
“走吧,去旅社。”
两人迟疑了一下,还是跟着上车了。
“孩子只是风寒,完全不必舍近求远的到哈市看病,你们这样折腾,反倒让她多遭了很多罪!”到了旅店,沈梦昔给孩子做了检查。
量了体温,高烧39.7,沈梦昔给她打了退烧针,又留下几包小儿速效伤风冲剂,那男人惊讶地看着沈梦昔的注射器,“这,这个好像跟日本人用的不一样,你这个行吗?”语气充满怀疑。
从一开始,沈梦昔就对男人推崇日本的表现特别反感,大怒道:“在日本人的铁路上了几天班,就看不上中国的东西了!你的日本祖宗怎么不给你女儿看病!”沈梦昔一把抓过药,“不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