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想反悔了?我告诉你!晚了!”包租婆抱着膀子,看着楚青“心不甘情不愿”的样子,冷笑道,“咱俩今天必须得派出所见!不蒸馒头争口气!我就得要个说法!”

楚青撩起眼皮,伸手拽了拽自己皱皱的衣摆,随意应声:“哦。”

她这幅不把包租婆放在眼中的样子明显很让人火大,包租婆高声道:“那你还愣在这做什么?!车都叫好了!怎么?还要我请你啊?”

“那倒不用,主要是你也请不动,”楚青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,将视线投向单元门那边,“宋姨说她要陪我去,等一下。”

“哼,宋桂什么意思?”包租婆歪头一口痰吐在地上,用鞋底踩住蹭了蹭,“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再等一会儿吧。”

话音刚落,就见宋桂拎着个小挎包从单元门里跑了出来,楚青赶忙上前两步迎她,等她跑到近前就扶着楚青站稳,从包包里拿出条汗巾擦擦额角吁气道:“我这就是爱出汗。让大家久等了,我们赶快走吧,一会派出所该下班了。”

“就是磨叽。”包租婆翻了个白眼,打头上了出租车。

楚青孟姨和另一个负责调解的六十多岁老头坐在车后座,不过几分钟就开到了一家不大的派出所。

车刚停下,楚青就看见派出所门内走出来一个岁数不大的男人,从楚青的角度看……

即便她不会看相,也想摸一下下巴上那不存在的胡子说一声:“施主,你这面相不太好啊。”

不是楚青损,这人实在是长得尖嘴猴腮,那身有着浩然正气的深蓝制服也压不住他身上那股子抓耳挠腮的味。

看他这步伐匆匆还很有目的性直奔大门的样子,怕不就是包租婆的那个侄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