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染者手法生疏,控制不住力道,撕皮的时候连带出很厚一层肉,等骨头和内脏全部处理完毕后,它手里只剩下一小团血肉模糊的肉糜。
阮惊灼:“……”
阮惊灼有些生理性不适,偏过了头。
感染者献宝似的把肉糜捧给吴卿,伸到一半,又被吴卿冰冷的眼神给吓住了。吴卿盯人的时候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,明明坐在草地上,却有他在上方俯视人的感觉,让人心里莫名紧张发慌。
感染者缩起身体,发出犬类一样的呜咽声,它慌张地往后退去,托起肉糜的手抖成筛糠,但是不敢自作主张地放下。
吴卿倦怠的眼睛半阖,感染者使用了平生最大的智商,终于领悟到这是让自己滚的意思。感染者小声哀嚎,一溜烟逃走了。
吴卿抬起眼皮,和阮惊灼转过来的视线恰好碰上,凛冽的眼神在接触到的一瞬间突然化开,眸里血海平静无风,冷淡但是很平和。
阮惊灼心里涌入一种突如其来的心虚感,吴卿前后反差被他尽收眼底,他搞不懂这种差别待遇从哪而来,他总觉得有些承受不住。阮惊灼视线往旁边游离,游离到一半,眼神一凝又充满底气地瞪过来。
靠,他没偷没抢,有什么好心虚的。
吴卿:“?”什么毛病?
兔子的血腥味还没散去,粘稠的气息钻进鼻子,给阮惊灼闻饿了。
阮惊灼推了推身边的人:“吴卿,再叫一只来呗。”
吴卿歪头:“嗷?”
阮惊灼一咬牙:“我给你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