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以为,永远不会有人和自己一个频率,永远不会有人能听见他听见的声音。
现在,这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,她告诉他,她能。
唐棠没计较魏央值偷换概念,前一句还只是“我的‘徒弟’”,后一句就变成“我的人”了。
“你要我怎么做?”唐棠问。
魏央值向她伸出手,然后这双白而纤薄的手掌微微收紧,“把你的手像我这样握起来,想象你正握着一只橘子。”
唐棠学着他的样子,手握虚拳。
魏央值一笑,说:“你这样要把橘子给捏破了。”
他的手指按在了她的手腕上,示意她放松。
“哦……”唐棠轻轻吐了口气,尽量放松手指。
魏央值的手指很凉,没有温度,手指上有常年练习磨砺出来的厚厚的茧,这双手若即若离,带来一丝微凉地触感。
“很好。”在魏央值的牵引下,唐棠的手指落在了琴键上。
“多。”这是第一个音节。
“米。”这是第二个。
“多多多米索……”
指尖给了琴键一个均匀的力,这道力度沿着琴键传递到了琴弦,最后发出美妙的音乐。
她偶尔会碰到魏央值的手,优雅,但充满力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