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麻醉药还要另收费?之前的手术费难道不是已经涵盖了吗?
护士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:“当然不算在里面,那只是手术的费用,麻醉的费用是要另外算的。”
“别慌,”一身绿的医生微微一笑,非常好说话,“你如果不想要打麻药直接进行手术的话,我们也尊重你的意愿。”
那不就是生生剌肚子吗?这医生以为自己在拍什么《电锯惊魂》的恐怖片吗?
可能是因为上一次交锋中,徐长日就落于下风,又或者因为他的整具身体现在都平摊在手术床上,这让他都觉得自己说不出什么话来反对。
做麻醉的医生甚至还不耐烦地看了眼表,在这样越来越焦灼的气氛中,徐长日慌忙伸出手,示意道:“我签,我这就签。”
不过,上了手术台之后还可以把手伸出无菌布吗?
这是不是有一点过于不卫生了?
不等他思考完,麻醉机已经开始运作,随着一阵冰凉的液体输入进他的身体,徐长日在开口前就已经人事不省地昏睡过去。
而更加恐怖的对话,就在此时此刻发生。
麻醉师看了眼嗡嗡作响的机器,皱起眉叫了声糟糕:“早就说这机子太老了,出现了渗漏的情况,有一部分麻醉剂渗出了。”
何止是一部分麻醉剂?大半的液体都没有进入到徐长日的体内。
主刀医生不以为意:“他现在不是睡得挺死的?实在不行中间再补两针就是。”
这可不是补不补的问题。
护士摇摇头:“因为我们诊所太久没有接收过患者了,存备的硫喷妥钠和吗啡的药剂都不太够。”
“不够就不够呗,之前有个小姑娘过来刮宫中途药剂失效,我们不是绑着她的腿和胳膊做完的手术?”主刀医生非常有领导气质,发布什么指令都非常淡定,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是让他觉得畏惧的事情。
临危不惧,大将风范。
看着护士手指一抖,差点没把手术棉球扔掉,医生又安慰她:“别怕,做好避孕措施不就不必遭这个罪了?再说,做手术不是得去正规的大医院吗?既然贪这个便宜,也得承受相应的后果不是嘛。”
这,就是作为一个黑诊所医生的自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