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搁在几个月前,徐长日大脑转的还非常快的时候,向小园完全就诈不住他,所有的人和事都非常清晰地印在他的大脑皮层里。不说是记忆宫殿那么条理清晰、层次分明,记忆厕所还是勉强可以称得上的。
不过最近他经历的事情确实太多,有一部分的记忆顺着冲水马桶卷走了,也还是勉强可以理解的。
然而,徐长日能够和这么多妹子交往这么长时间,也是有一部分原因的。
厉害就厉害在他随机应变的能力是一流的。
于是徐长日心虚地咳了两声,转过头去不看她:“就算是这样,他们夫妻两人生活多年,还有了身为爱情结晶的我,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?”
“再说了,那个保姆就是露水情缘,一看我父亲生了病就跑掉了,那就是闲着没事的时候来逗的趣。”徐长日越说越有理,很理所应当的样子,“都说少时夫妻老来伴,我母亲怎么能说不管就撂挑子走人呢?”
据向小园所知,徐长日的父母其实是非常恩爱的一对,也没有这些出轨又中风的故事,人生最大的缺憾恐怕就是生出来这一大块叉烧。
然后向小园伸出一只手指头在他面前摇了摇,“不对劲吧,大徐。我明明记得,你之前和我说的是那位保姆对你父亲是真爱,从来都没有贪图过什么钱财,只是被你父亲渊博的学识所俘获,深深倾倒于他的谈吐之间,怎么会说跑就跑呢?”
是个大头鬼。
徐长日记得自己明明没这么说过啊。
不过说了太多谎话的弊端也就在这里,不需要向小园的演技有多么出众,一听了这话,徐长日已经开始自我怀疑起来:难道他真的说过这样的话还不自知吗?因为谎话说的太真实,居然连他自己都已经欺骗过了吗?
果不其然,他说谎话的功夫是一流中的一流啊。
由于对向小园直肠子的印象深深镌刻在脑海里,徐长日就没有想过这是对方有意说的,索性就坡下驴:“那是因为之前我也受了这老婊…子的欺骗,没想过她就是个骗子。”
向小园内心都已经快笑到打滚,面上偏偏还得做出个迷惑的样子:“真的吗?可是你不是说自己最懂女人心吗?”
“我当然懂女人心,”徐长日最会的事情就是将计就计,当即灵机一动,啐了一口,“但是这保姆是他妈个变性人,原来是个男的,做个变性手术变成女人的,就臭不要脸的是个恶心巴拉的人妖,专门来骗老头钱的。”
当变性人这三个字一处,向小园就知道是奏效了。
于是她糊涂道:“你不是很支持LGBTQ的群体吗?而且,做变性手术就表示这个人已经变成女人了啊。”
做过变性手术的人,本身就是属于弱势群体中的一员。
徐长日一噎,他只知道一个LGBTQ外加个彩虹旗,那还是他专门用来在妹子面前表现自己温和懂得多的伪装。
但这几个字母具体代表什么,他却是一无所知的。
“还是说,”向小园接着问,“你觉得做过变性手术的、双性人、双性恋以及对自己性别认知有疑惑的人都是变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