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起来很可爱,还是应届高考生走出考场的样子。
不过,是不是有点靠得太近了?
近到除去咸咸的海盐味,吕源陌都能闻到她唇齿间呼出来的甜味。
看来早饭是奥利奥味的奶油毛毛虫。
是他亲手做的。
退后半步,吕源陌眉毛轻挑,“你是不是离我太近了?”
芥焰妍没觉得害羞,反而更近一步,脚心踩到粗粝的砂石都没有感觉,只是看着他,“你不是牙医吗?”
吕源陌温柔地短促笑一声:“现在是下班时间。”
女孩的脸颊是微红的,眼神却是比海水上映衬的圆滚太阳还要有神,充满元气,“那你为什么要约我出来玩呢?”
为什么呢?为什么呢?为什么呢?
好像从见到的第一面起,芥焰妍就总是好奇地问这问那,还总是一些让他无可奈何又好气、又好笑的问题。
就比如说。
“打麻药会疼吗?是打在牙龈还是上牙膛啊?虽然智齿很痛,但已经陪伴了我十多年,能不能不拔啊?”
在他耐心地回答后,彼时还未成年的女同学芥焰妍仰躺在牙椅上,一张小嘴就没有停歇过。
“澳洲的袋鼠肉好吃吗?可以带回家里面养吗?是不是路上遇到了,真的可以和它练习拳击?”
“医生你怎么不说话?难道你和袋鼠拳击失败了?也是,看你的小身板就怪柔弱的。我替你报仇去好不好?我可是练到了……”
将双手彻底消毒后的吕源陌当时微微一笑,将牙镜怼到她的嘴巴里,“张嘴。”
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
芥焰妍泪洒夕阳奔跑的身影让整个医院的医护人员铭记在心,一致认可很有日剧的奔跑风。
所谓欠下的债,总是有一天要连本加利换回来的。
南滨湾的沙滩上,被逼得退无可退的吕源陌扳住芥焰妍的肩膀,“你先告诉我,当时你没在坞城读书,而是去A大读传媒,是因为什么?”
芥焰妍没想到对方突然提起了这茬,慢吞吞啊了一声,回忆道:“因为当年坞城C大的心理学分数线不知道为什么,异常的高,但是我又没有填服从调剂,平行志愿就去了A大读传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