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皎皎不答,只是努力避开他,往后撤,几乎退到床上。
得不到回答,范天言也不以为意:“没想到,你说你家人瞧不起你是真的。”
他自己回答自己:“我告诉他们,你已经是我的人了。可你家人不但没有破口大骂,反而说你是个赔钱货,还谄媚地让我送点钱,给他们当聘礼。”
尤皎皎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,似乎是为让自己保持镇静,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荔枝,剥开吃掉。
她颤抖着声音,即使荔枝的水润,也阻挡不了尤皎皎的愤怒:“我什么时候和你发生过关系?”
范天言虽然不解,为什么对方要在这时候吃水果,但现在也不是他疑惑的时候。
范天言揉揉手腕,全部都准备就绪。
只见他狞笑道:“但你马上就要发生!”
并且一个饿虎扑食,向尤皎皎冲去。
尤皎皎一个及时闪躲,恰巧让范天言头撞上柱子。
范天言没撞出什么淤青,但是痛得厉害,似乎真的有人在他脑海中反复鸣钟。
范天言彻底被激怒,男女体力的天生差异,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地,像拎着小鸡崽子般将尤皎皎拖拽起来,扔到床上。
他看尤皎皎还要挣扎,心下更是不耐,恶狠狠地用手卡住女孩细弱的脖子,拿着手机开启拍照模式。
范天言:“你要是再闹,我一会儿,就把我们的亲密照片全部放在论坛上。放心,我会把自己的脸挡住的。反正我已经完蛋,咱们更得同患难,你看怎么样?”
范天言骂得耳红脖子粗,太过激动,因而也没有发现,寝室门不知何时,幽幽打开。
曲颇丰正拿下钥匙,和陈霁崎,医生,警察与谢主任诉着苦:“作为室友我真的担心他,不知道他居然这么想不开,居然要吞下安眠药!”
等曲颇丰一转头,却瞠目结舌地看到怎么也没法想象的,另一个景象。
应该抱着安眠药瓶子奄奄一息的人,正用单只手,狠狠地卡住柔弱女孩的脖子。
不过这显然不是暴行的开始:即使隔着床和衣柜,近视的曲颇丰,都能将白净系花脸上的斑斑红痕,看得一清二楚。就连她无力挣扎的纤柔胳膊,上面都是殷红的印子。
可能是掐得太狠,女孩连微弱呼救都发不出,像是岩浆里打着滚,连那双清澈柔和的眼睛,都半闭不睁。
范天言本应该十分虚弱,可现在他正用虚弱的另一只手举着摄像头,用本应该十分虚弱的嗓音威胁:“等我们完事后把照片发上去,一定有很多男人和我一起不上课,一起看你楚楚可怜的样子,和我一样将你的视频反复观看,给我打赏,和我一起喜欢你。”
范天言用许是吃过药的声音,忧郁道:“你开不开心,告诉我你开不开心,装得冰清玉洁的女神样,其实你是不是一直盼着这一天?”
曲颇丰这边傻了眼。
警察本应该,将悲伤过度的范天言制止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