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砚浓用毛巾温柔地给晏修擦头发,继续煽风点火,“那个人简直太坏了,竟然连你都算计,要不是我相信你,肯定着了她的道了。”
晏修眸光一敛,“你别管了,这件事我会处理。”
唐砚浓乖乖闭嘴,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擦完头发,晏修去了阳台,唐砚浓听见他去打电话了,说话声音不小,还发了一通脾气。
唐砚浓浑身舒畅,躺着被窝里玩手机。
床头的灯关掉,晏修过来躺下,两个人之间隔着楚河汉界,互不触碰。
唐砚浓还是不适应旁边多一个喘气的生物,侧头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端详晏修的轮廓。
婚前她见过他两次,也是这般放浪形骸,吊儿郎当不太着调。
两个月前,新季度的高定礼服在设计方面出现问题,从设计到制作都是她全程负责,所以不得不亲自到日本解决。
根据顾客需求唐砚浓重新修改设计,结束后她不急着回国,便到富士山看樱花。
谁知她看到漫天飞舞的樱花,胸口发闷,头昏脑胀,刚要转身往回走,却撞进一个男人怀里。
他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,微微扬眉,用一口纯正流利地日语跟她说话,但她根本没听懂。
她磕磕绊绊用蹩脚的日语说了句谢谢,朝他笑了下离开。
第二天晚上她出门买卫生巾,被一个醉汉蓦地拽到墙角,想要猥亵她。
晏修就这时候出现,手插在口袋里,嚼着口香糖,一双桃花眼笑得又浪又坏。
他眼巴眼看着她被欺负,也不过去帮忙,直到唐砚浓抬眼往他看去。
“救我。”
他意外道:“还真是中国人。”
他迅速吐掉口香糖,过来几个抬脚,把醉汉打趴下。
他踩着醉汉的后背,笑得极其嚣张,挑眉问她,“不谢我?”
唐砚浓惨白地一张小脸,浑身颤抖着,娇弱地出声,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