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说努力的结果呢?结果就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。”
池文远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以后不那么努力也没关系了,对待我随便散漫一些也没关系。”
“我已经随便多了。”杜沛说:“能这么跟你说话,以前想都不敢想的。”
“你这么一说还真是,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。”
杜沛笑着说:“但是这么和你说话,感觉挺刺激的,是真的有种不伦的感觉。”
“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,是亲人和长辈还是爱人?”
“都是啊。”杜沛说着,一口咬在池文远的脖颈上。
“喂,不是说今天不做了吗。”
“是不做啊。”杜沛口都不松地嘟囔着说。
“你以后会不会越来越蹬鼻子上脸。”
“会的。”杜沛松开口说:“我想被你拥有,也想征服和统治你。”
“嘶……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……”
“只是内心的一点小想法,随便说说。”杜沛已将池文远的脖子咬破了皮,又重重咬破了自己的舌头,用带血的舌头去舔他的伤口。
池文远浑身一个激灵,伸长脖子任由他舔弄。甚至还想杜沛咬得更深,把他的牙也插入到他的体内,注入进血来。
池文远以前没出过国,虽然人处海外,眼前的一切都没见过,他还是兴致缺缺,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。这边夜生活非常丰富,晚上也有各种活动,音乐会、酒吧、各式演出、彻夜开放的博物馆和景点,每个夜晚都被填充得满满的。池文远要装作喜欢这些活动,如果他表示丝毫的乏味,杜沛一定会提议干脆回酒店,而年轻人还是应该多走走多看看。
他只因陪伴着杜沛参加各种活动而感到愉悦。如果看到杜沛眼睛发亮,他也会慰藉。杜沛吃到好吃的东西,不大仔细咀嚼就吞咽下去,大口地吃,他也会觉得食物美味。杜沛静静地聆听音乐,或为他人热情的演出所感染,血液沸腾,心跳加快,他也会觉得那音乐一定很动听。
海边的风,遥远的风琴声,陈旧而高大的遗迹,林海的芳香,所有的一切都能打动这个富有生命力的孩子,再透过他敲击到自己心上。
池文远发觉自己真的重新像人一样活过来了,是在一个灯火通明的街道上,一个下雪的夜晚,杜沛呼出一大口哈气,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,伸出手来,接到一朵雪花,雪花在他手心融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