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梦一直持续着,他开始格外关注尖锐的东西,例如校园围墙上竖起的碎玻璃,食堂发放的穿起肉串的铁签,或是钢笔的尖,圆锥的针。
他拿圆锥扎了自己的指肚,是一种尖锐但微弱的刺痛,从指肚中挤出一滴鲜红的血,他想着,他有他喜欢的味道,这样真好。他想要,或是他需要,被人渴求,也被人需要。
他同班的都是初二或初三的学生,有人带了漫画书来,在男寝间传阅。
于是杜沛第一次直观地知道了男人与女人的性器官的使用方法,又不禁会想,池文远带那些人回来的时候,只是吸他们的血吗?会不会顺带做些别的。
或是骗他们来做这些,吸血只是顺带。
他的梦又有了新的内容。
夏令营过半,一日傍晚,传达室来人喊他,说家人来看他。
杜沛向着大门狂奔出去,果真远远地就见到一个黑色的影子杵在大门口。
见杜沛气喘吁吁的,池文远咧嘴向他笑笑,说:“来探探监,小家伙,过得怎么样啊?集体生活还适应吗?”
“还好。”杜沛喘着气说:“您不是被禁足了吗?”
“反正监管员就是詹姆,只要我不外出狩猎,就不会有人多管闲事。”
“哦。”
杜沛直勾勾地看着他,眼睛一眨都不带眨。
后面保安跟了上来,给他打开了校门,让他们九点前回来。
池文远说:“不用了,送了东西我就走了。”
杜沛低头看看,果真见地上摆着两个大袋子,里面都是花花绿绿的零食,说:“我不吃零食了。”
“小孩子,吃一点没什么的,再说拿去给朋友也好啊。”
“没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