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十分钟。”
掌心轻轻盖在她的头顶,“不过我,马上就会,变回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阮笙实在忍不住,抬起头,看到了祂的脸。
如同在雪山之巅直视凌晨缓缓升起的朝阳一般,让人头晕目眩,心潮澎湃又忍不住心生敬畏。只是看到祂金色的双瞳里神圣的光芒,阮笙就好像浑身被钉在墙上,在祂的面前,她犹如二维的一张纸片,所有的一切都能够被祂看穿。
掌心覆上她的双眼。
温热的,让人想要接近又不敢亲近的,骨节分明的手。
阮笙眨了眨眼睛,睫毛轻颤扫着祂的掌心。
她听到塞缪尔回答:
“我不想让你感到痛苦。”
仅仅是这样吗?
阮笙怔了怔。
“我也,想与你离得更近。”
*
阮笙从口袋里翻出几瓶体力药剂,又把鸡肋的胸针扯下来扔在赫尔曼旁边。
免得他死了她又要重开游戏。
胸针太鸡肋了,一路上什么忙都没帮上,而且还魔改了创世神的图徽,她看到那个图案心里就莫名不舒服。
按照塞缪尔的指示,阮笙走出了幻境,进了一座看起来二十年没打扫的阁楼里。
绕着楼梯往上,扶手上都积累了厚厚一层灰,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呛人的灰尘气息。各个拐角处堆着各种各样的书,有的旧得纸张发黄,有的封面崭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