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草陡然愣了一下,脸上闪过片刻慌张,“啊?啊,自然,大少爷与您青梅竹马,奴婢自然也是和您常见的。”
花明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觉得仍然不对。
不论她当年,是在什么情况下与迟雪初见,春草都是迟府的丫鬟,她一个外人,和人家府上的丫鬟吐槽人家的大少爷,这件事它合理吗?
而且,春草话里话外,总隐约有一种,她似乎和迟雪相处的时间非常多的感觉。
古时候,应当还是讲究男女大防的吧,未出阁的女儿,和别家的少爷,哪怕是小镇子上民风淳朴,礼教规矩宽松一些,哪怕是两家从小熟识,订的娃娃亲,听起来依然……
好像总是有哪里不对的。
“你再和我多讲讲,我们从前是怎么样的?”她耐着疑惑道。
春草却缩了缩脖子,像是觉出什么了一样,头摇得很干脆,“不讲了不讲了,那么多年的事,奴婢一时半会儿哪能讲得过来呀。要我说呀,您还是别太劳累,安心休息,早点把生病前的事都想起来,就什么都好了。”
花明无奈地笑了一下,摇了摇头。
这丫头心是好的,可惜啊,这病前病后,其实壳子里装的都不是同一个人了,从前的那些记忆,本就是不属于她的。
她撤了火,从锅里舀出一小碗递给春草,道:“陪我那么久,饿了吧?来尝尝。”
金沙虾仁豆腐,既是汤也是菜,暖暖和和的一碗,鲜美又不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