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声音里倒是听不出什么端倪,只是说完后,再不发一言,低着头向前疾走。
花明加快脚步,跟在他身边,忍着笑摇头。
这人真有意思,别说,这别扭闹得,倒还真不招人烦。
两人一路无话,各怀心思,好不容易回到了迟府,进了院子里要各自回房的时候,迟雪仍旧低着头道:“我把酒给你送进房里去吧。”
声音闷闷的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涩。
“不用不用,”花明笑眯眯摆手,“我也不爱喝酒,你带回去就好。”
客套得很,就像亲戚送礼互相推辞一样。
迟雪应了一声,转身离去,背影里仿佛透着点失落。
刚走出没几步,脚下忽然一个踉跄,身形晃了一晃,一阵咳声骤然爆发,咳得背脊都微微弯下去,身子发颤。
“你怎么了?”花明吓了一跳,跑上前一把扶住他,“哪里不舒服了?”
迟雪轻轻闭了闭眼,一手捂着胸口,气若游丝,“我没事,你不必管我。”
“……”
什么毛病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花明忍着嘴角抽搐问。
眼前人像是体力不支一样,身子斜斜向她倒来,软绵绵靠在她的身上,沉默了片刻,才低声道:“心口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