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没这么说,只是把调好的藕粉水倒进锅里,道:“嗯,大约是累着了,没什么大事。”
迟风点点头,僵硬地走到角落里,挑挑拣拣,竟然拿了一棵青菜,要往外走。
“你这是?”花明忍不住问。
“迟雨新养了只兔子,我给它拿点吃的。”他扬了扬手里的菜,“先走了啊。”
“……”
花明噎了一噎,好笑地摇摇头,把煮好的甜汤盛进碗里。
简简单单的一碗甜汤,酒酿里的米粒白净,蛋花金黄,因为调进了稀藕粉的缘故,底子里透出一点粉褐色,其间点缀着红枣,最后再撒上一把枸杞,颜色干净分明。
她端着回到迟雪床前,对他道:“来,尝尝。”
迟雪本就温润,病中更是乖巧,由着她扶他起来,微笑道:“让你辛苦了。”
花明耳根子软,听不得别人和她客气,大方道:“哎呀,说哪里话,毕竟也是夫妻。你能自己喝吗,要不要我喂啊?”
迟雪缓缓抬手,肉眼可见的无力,“无妨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得了,别一会儿再洒了烫着。
“我来吧。”花明叹了一口气。
她倒是没什么过不去的,病人嘛,何况又帅又听话,她心底里全当大儿子养,拿勺子轻轻搅了几下,舀起一勺吹了吹气,送到他唇边,柔声道:“来,小心烫。”
迟雪却像是不好意思得很,目光闪烁,低下头慢慢喝下那一口,耳廓又开始泛红。
“好喝吗?”花明笑眯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