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里养着的河虾终于派上了用场,她出门问凌大爷:“请问有没有剪刀?”
凌大爷连声答应,掏出一把给她。
比她两只手还大,刀刃明晃晃的,她哆嗦了一下,很怀疑这就是杀猪用的。
好不容易讲明白需求,她最终得到了一把凌奶奶做针线活儿用的小剪子,把柄雕花的,头上尖尖,在这屠户家也算难得的精细玩意儿,倒是很合用。
她回到厨房里,动手剪去虾的头尾和脚。
“这是要做什么?”迟雪正好对付完了山药,问。
“挤虾仁。”
“这样的事情我来就好。”迟雪说着,就伸手捡起一只虾来剥。
结果没两下,就被虾壳刺破了手指,口中轻轻“嘶”了一声,手指一缩,试图藏起来,正巧被花明看见,一把捉住。
“放下放下。”花明恨铁不成钢,拉过他的手来看。
还好,刺得不深,只是划破了表皮,有一点出血。
花明本能地抬头找水,才想起这时候哪有什么自来水,也顾不上多想,含住他的指尖吮了吮,才扯着他到了院子里的水缸边,舀水替他冲洗了。
一抬头,这人从脸一直红到脖子,像是要熟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