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心里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一个词:后遗症。
秋半夏疾步上前,将迎春挡在身后,以防迎春那个滑稽的表情让杜阮生疑。
“杜、呃,”因为还不清楚具体情况,秋半夏飞快略过了姓氏,只道,“……您刚刚醒,听错了吧?她怎么会叫你小姐呢?”
杜阮缓慢又疑惑地眨了眨眼:“是吗?”
众人为秋半夏捏了一把汗,杜阮真的会信这样拙劣的谎言吗?
秋半夏泰然自若:“当然了,肯定是你听错了。”
幸好,似乎是因为刚醒,杜阮还有些迷茫,大约是还不太清醒,于是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,没有过多纠结。
“我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她又问,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颈间,“脖子……嘶!好痛。”
秋半夏抓住了她的手,防止她去扯脖颈上的绷带。
反正缠着绷带,杜阮也看不到伤口的模样,她睁眼说瞎话起来很没有负担,面不改色地道:“这个啊,杜小……呃,这是王府养了猫,不小心抓伤了您,别担心,那猫儿已经送走了。”
“抓到脖颈处?”杜阮问。如果疑惑可以凝成实体,此刻她的脑袋上一定有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“不然呢?”秋半夏半真半假地嗔怪道,“早跟您说了猫儿不亲人,您还想抱它,这不,被抓了吧?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杜阮说。
脖颈是难以磕碰的地方,偏偏又是抓伤,那种尖锐的刺痛很难与其他痛觉弄混,在短时间内实在是很难编,但好在秋半夏机灵,再加上杜阮也没有深究,这件事就这样轻轻略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