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半夏见她同意,又善解人意地道:“调养身体还需忌口,我会将生冷禁忌写下来交给侍卫们,连着这方子一并交给他们,杜小姐若是有什么疑惑,也可现在誊抄一份,以做参照。”
迎春一听,不等杜阮开口便接过了方子,细细誊抄下来,放在桌子上。
秋半夏笑盈盈地看迎春抄完了,又向杜阮福身行礼:“杜小姐还有什么事么?若是没有,我便告退了。”
自然没有,杜阮送走了秋半夏,目送着这位白衣仙人似的御医远去,不知道为何,心里好似放下了一块大石头。
虽然秋半夏看起来温柔娴静,又十分善解人意,但杜阮与她站在一起,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,那是来自她下意识的直觉,好似面对野狼的兔子会浑身寒毛倒竖一样。
她若有所思地想,秋半夏只怕不是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。
……不过也对,她是萧蒙身边的人,能无害到哪里去?
杜阮摇摇头,无论如何,她只是借住在这里一段时间,只要小心点,等离开这里,离开萧蒙与太子的是是非非,一切就都与她无关了。
远去的秋半夏尚不知道杜阮心里所想,她嘴角吟着温柔的笑,没有侍卫引路,她轻车熟路、步伐轻盈地迈向了通往萧王府书房的道路。
路过的侍卫不仅没有诧异,反而纷纷朝她行礼,而她略微颔首示意,雪白的长裙从容地摇曳着,动作神态间何止是对萧王府熟悉,简直有些隐隐的女主人才有的,高高在上又体贴温柔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