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蔼地挥挥手:那些就让年轻人们去策划吧,年轻人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什么。
主持人开玩笑:那您呢时总?这么早就计划放权了吗?
他爽朗地哈哈大笑:是啊,我现在满心都是快点结束好回家跟我女儿通话。她最近刚一个人去国外,我不担心公司,只担心她啊。
……
腿上毫无防备地被人拍了一巴掌,时栎陡然从回忆里回过了神。
南裳嚷嚷:“姐,你溜号儿了,要请下午茶!”
时栎反应过来,挠着头发笑了下。她拿起手机打开外卖:“好……你们想喝什么?”
“我要——”
“四位女士,你们点的咖啡送到了!请好评!”
突然推门而入的声音令几个人都停住了动作,下意识扭头朝声源处望去。
“师兄?”
钟颜对着门坐,先看清来人,笑道:“你今天怎么有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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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觐川难得一次准时下班。
他回到家,先喂过砂糖后带出去溜了一个钟头,回来时在小区楼下买了份沙县,打开电视,拆开筷子吃了半盒,茶几下正充着电的手机亮了。
他迅速扒了几口饭,撂下筷子擦擦嘴,另一只手伸下去把手机拔了下来。
五条,全是江行的消息。
「今天是临哥生日。」
「我下午过去的时候看到了蛋糕和酒。」
「应该是林莞拿来的。」
「五年了,她终于能对自己承认他是真的不会回来了。」
「是好事。」
周觐川低着头把这几条信息反复看了半天,放下手机,拿起来一旁的烟盒和火机,半天没动作。
那些压抑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沉下来的情绪,又翻覆着从心底蜿蜒涌了上来。
他定定看着电视屏幕,只是一帧画面也没往脑子里进,修长手指反复开合着打火机,仿佛一种克制的宣泄,或者一场跟自己的胶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