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感觉这行长巴不得警察早点走似的？

特警队长道了谢后，还是没有放过他们，缠着孟朝默问道。

“孟医生，你说的内鬼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孟朝默哼笑了一声。

“请行长赶紧点点重要物品的库存，看看有没有少的，最好——一样一样地点清楚。”

行长笑得讪讪地。

“孟医生放心，这里的东西我们都是一一核对过的，我对人民警察的操守绝对有信心……”

他话刚说到一半，就停住了，塌陷的酒糟鼻使劲嗅了嗅空气，浑浊的眼睛里飘过一丝惊讶。

“这是……什么香味？”

鼻尖似有若无的香气像一个没有实体的幽灵，徘徊在密闭的空间里，慢慢地弥散开来，一点点地沁入心肺，等回过神来时，只记得那扑鼻的油香味。

然后响起的，是锅铲在坚硬的铁锅底上划过的声音，横平竖直，来回推拉，伴随着油锅劈啪作响的炸裂声，眼前又升起了一阵烟雾。

“大阪烧啦，没吃过吗？”

黎汐大喇喇的声音响起，打断了秃头行长的遐思。

“今天早上真是物尽其用循环往复，一点都不浪费呢。”

她一边用锅铲在铁锅底上来回划拉着，一边不停地往锅上倒着热油。

然后她顺手打了好几个鸡蛋放在一边后，又抄起了菜刀，对着幸存的几颗包菜和菌菇狠狠切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