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。”
黎汐感激地收下后,对着雪中送炭的孟朝默笑了笑。
“多谢孟医生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孟朝默的镜片闪了闪,挡住了他眼中的神色。
“虽然不知道你要干什么,不过请小心。”
黎汐再次想,能这么关心一个刚认识不到十分钟、还差点冤枉了他的人……
他可真是个好人啊!
当黎汐一瘸一拐走到医院门口时,就看到正在撒纸钱的那群人已经被白花花的纸片所淹没,只能听到他们一阵接一阵的嚎哭。
“大伯,你死得冤啊!”
“无良医院!治死人啦!呜呜我的七舅姥爷!”
当然加起来都不如门口那个拿着大喇叭的大妈吼得声大。
“他爹啊!你怎么这么惨啊!缺德医院,黑心肝的医生,草管人命啊……”
黎汐:……这位大妈,不认识字就不要随便用成语了,怪尬的。
她拖着锅走到那群人对面,找了个插头插上了电。在等着锅烧热的过程中,她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那群人跟复读机似的,不停重复着医院害死了他们的七舅姥爷大伯老公亲爹等等等,哭得凄凄切切,惨惨兮兮。
黎汐从他们断断续续地哭嚎中回忆起来,原书里好像确实有这么一段。
这个中年妇女的丈夫因为喝多了酒呕吐不止,被送到医院后一直昏迷不醒,经过诊断是因为窒息时间过长导致大脑皮层缺氧严重,成了植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