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然半只脚都踏进大门了,便大大方方地承认道,“谁说只有男儿能喝花酒,咱们女儿家也是能的。”
嘉禾公主闻言,又深感是自己低估了皎然,以暴制暴,这招可比捉奸高多了,而那场面嘉禾公主这个深闺妇人也没见过呢,婆媳俩在半路一拍即合,一前一后进了后院包厢。
芳茹园里虽养着歌姬舞姬戏班子,宫里也常赏些各地进献的舞姬给公主解闷,但这种市井娱乐,嘉禾公主从未接触过,是以她比皎然还要兴致勃勃,三人各点了一首小曲儿,可等小倌唱完,皆是摇头。
“夫人可是有何不满意,咱们这儿什么货色都有,不合咱就换一换?”眼前三位贵妇人打赏得比爷们还阔绰,老鸨两眼冒着金光,牙齿闪着银光,不遗余力地奋力伺候这三位大金主,“只要您想要,咱们都能包满意。”
皎然道,“弱了些。”
陶芝芝道,“瘦了些。”
嘉禾公主摆手嫌弃道,“这比我们还白嫩,说话比我们还细柔,还不如我们上去唱和唱和。”
“明白明白。”老鸨笑得眼缝里能夹死一只苍蝇,谄媚了一番,又道,“那般的郎君,院里也有,三位且先自在,马上就来。”说完便一溜烟地开门退出去了。
半盏茶后,那新人又进来了,这回倒是身姿俊硕,挺拔如松,不过待到皎然看清来人时,条件反射的,猛地就将脑袋埋到嘉禾公主怀里,怎么来的居然是凌昱。
“娘亲,你跟着瞎胡闹什么?”凌昱先对嘉禾公主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