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里有个青壮年,笑着喊到:“我不要工钱,也不需要你监工,只要每天有吃的就行。”

意思是要她亲自做。

丁寻听到这话,脸一下就冷了,拉着媳妇的手,斩钉截铁地宣告主权:“不准!”

陈施施没理这等小插曲,亮起了火折子,点香。

做木工的都有自己的吃饭工具,斧锯随身,看见香烟冒起的那一刻,齐刷刷地开动了,把老树剥皮,截取木材,变成合适的长短厚宽,推平划线,组合拼装,最后成型。

一炷香的时间,其实很紧张,再熟练的老傅也不会去挑那个大件费时的来搞。

大家都知道,丁家新媳妇是想看看他们手里的基本功,然后挑选一个管事的来。

陈施施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场景,她的工程小队已经看得到苗头的光芒了,不日之后,她将带领他们走向更大更宽广的舞台!

香火燃至最后,最后一缕烟飘散在坝子里。

她看着眼前的半成品,有三条腿的椅子,一碰就倒的凳子,还有抛光得一块光滑水溜的木板,唯一一个完工的是一套厨具。

陈施施举着那套木舂,还不错,至少不扎手,小是小了点,到捣蒜捣辣椒酱挺合适的。

她宣布道:“这件就魁首。”

此话一说,另外五人皆是不服,只因它的创作者还只是个学了三年的小学徒,里面老师傅有的干木工活都干三十年了。

那小后生自己也懵了,怎么随便搞搞就得了魁首呢,他就是图快而已,手艺糙得很。

陈施施给出解释:“因为它是这里唯一的一件成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