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伯看着热情,面上和善地笑着,但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应酬的味道。

陈施施见他几边都不得罪,于是也没急着上前毛遂自荐,且立于一旁看另外两家争辩。

这两家还都是从县里来的。

一个黄衣男人捋着山羊胡子介绍到自己的设想:“古有彭公修道得仙草滋养长盛不衰,我这屋脊梁柱均有瑞兽仙草做妆,意为灵气丰蕴佐以东家先祖的庇佑福泽绵延,且这木材也是岭南过来的瑞阳红木,自带木香百年不散。”

又是引经据典又是进口木材,听起来就是很贵的预算方案。

对手那家生怕落了下乘,也摊开设计稿侃侃而谈:“世翁伯且看小人的,只在木材、装裱上做文章是个人都会,有何特殊之处,常言道人靠衣裳马靠鞍,除这前堂后院的翻修外,重中之重应是正殿,除了楠木牌位绢丝帛画,还差一尊先祖人像,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前不久家父昆仑归来,正巧得上了一方上好的原石,用来塑一尊真身像正正好。”

啧啧啧一个比一个奢华。

陈施施一边听着一边察言观色,只见管家伯听到楠木两字时,眉头紧了一下,但瞬而恢复如常。

楠木虽说非皇家御用之物,但价格昂贵,多用于皇族贵胄,功勋伯爵之家,管家伯皱眉可见是逾越了。

有预算,但不可太明目张胆地奢华。

陈施施心里有了盘算。

管家伯未对两边的游说发表看法,转头看向她笑到:“小后生,你有什么想法。”

陈施施点头一笑,上前一步掏出袖中的绢丝在桌面细细摊开来。

只见一栋四方形的彩色建筑体跃然于纸上。

“妙哉妙哉!”管家伯眼睛一亮,赞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