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在路上,便道:“陛下这会儿就不怕让人看去了?”
自打回京以来,为着将戏演全了,别叫人瞧出不对来,二人无论在前朝还是后宫,分寸皆守得很严,活像是外间传说的那么一回事一样。至于桐花宫,楚滢更是半步也没再踏进去过。
“看就看,让他们看去。”
她眼下腿上又疼又麻,走得艰难,也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架势。
“就为了恭王那老贼,朕连自己的夫郎都不能亲近,这皇帝当得,还有个什么劲儿啊。”
苏锦啼笑皆非,在她手上轻轻敲了一下,“陛下慎言。好不容易都装了这些时日了,可不能功亏一篑。小不忍,则乱大谋。”
“知道,知道。”楚滢无奈,“大不了一会儿回到卿云殿里,我随手摔两个杯子,你冷着脸退出来,在旁人眼里,也只道是我挨了父后的罚,你好心替我开脱,我反倒不领情,迁怒于你。你瞧着,这一段儿还行吗?”
“……”
苏锦盯着她瞧了一会儿,当真是打心底里叹服。
“你如今这般张口就来的本事,若是城中哪家茶楼说书的,缺了新的话本子,请你代笔,大约生意也能不错。”
楚滢才不管他如何笑她,只趁势卖乖,凑近他耳边,“那既然连后路都想好了,等下多陪我一会儿,好不好?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你看我都被父后罚瘸了,好可怜啊。”她嘴角一垮,抽抽鼻子,“这等时候,最需要夫郎抚慰了。”
“……”
苏锦的气息微微一滞,脸色像是想紧绷,又想笑,终究是偏开脸去,没有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