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不等他来。
为什么这一点点的时间都不愿意等。
要是他能早一点,或者那天直接请假……
闻锵搂住岑帜单薄的肩膀,感觉到对方压抑的悲痛,男人沉默片刻,低声轻柔道:“……你还有我。”
当晚回去,岑帜就生病了。
三四月换季流感频发的时候,岑帜班级一小半人都不幸中招,岑帜却生龙活虎的不受影响,如今病来如山倒,当晚岑帜直接发烧进了医院。
闻锵陪着打了一夜的点滴,第二天终于退烧,但是岑帜依然精神萎靡,医生说他前段时间太过劳累,应当是学习太紧绷了,骤然遇上柯恒去世的事,病气才爆发出来。
闻锵不放心他,推迟了一切工作安排守着他,闻翙和闻母也悄悄来看过岑帜,闻母在门外远远的望了一眼,病床上小少年憔悴不已,哪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,直把闻母心疼的。
岑帜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不行,他也想振作起来,可是他仿佛被关在了一个角落里,与身体和外界都失去了联系,他看着闻锵没日没夜陪伴他,想告诉他自己没事,可是说不出来,他也知道靳琼、李望这些朋友都来过,只是不敢打扰他。
而且近来岑帜总是会梦见柯恒,在崇育的跑道上朝他跑过来的柯恒,本应该是撞上来的路线,却变成了背道而驰,或者是在咖啡馆里,言笑晏晏说着话,突然就拉开了距离。
很快,岑帜出院,闻锵把人带回了公寓。
学校那边请了假,这次聂屏没再冷嘲热讽,很多人都在担心这次事件会不会影响岑帜的高考,或者说岑帜还会不会参加这次高考,问道闻锵,闻锵也只有一句“看岑帜的决定”。
五月初,公寓里来了一个意外之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