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车尾气糊了一脸。二人目送出租车远去,沈夜白更是把一双手挥出了再别康桥的感觉。
康桥走了,林言这才转头问:“你俩也认识?”
沈夜白挠挠头:“我俩算发小吧,一个幼儿园一起玩儿过。”
“那不就是幼儿园同学吗?”
林言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幼儿园同学也能称得上发小,顿时觉得沈夜白这个语文水平,出门在外行骗得吃大亏。
冷风一吹,给他吹清醒了。
林言沉迷摩托车上脑的那阵热血微凉,他又记起沈夜白的本职工作,再加上刚才被顾淮予临走前的那一眼瞪得心惊,他钻进一辆新的出租车后都没跟沈夜白say goodbye,一觉睡到家门口。
林言在出租车上睡得天昏地暗,他的小甜花发小正在自己家拿着一个水壶辣手摧花。
冷曼宁下班回家,一眼就看到被冷夕糟蹋成水坑的花盆,差点儿气撅过去。
“冷夕!你给我过来!”
比起老婆被抢,被唤大名还算什么,冷夕一点都不恐慌,还理直气壮的:“干什么!我还不能浇花了?”
“你真疯了你!”冷曼宁心痛的直抽搐,抽搐完就一阵后心发凉,“别的也就算了,这仙人球你干妈送的,掉根针她都得找事儿,这要是你给浇死了我可不保护你。”
“什么?!”
冷夕立刻挺起胸膛探头看了一眼,但也就一眼,然后又蔫了,他沉默半晌,期期艾艾地说:“妈,我今年犯太岁。我想转学,我觉得三中跟我气场不合。”
冷曼宁说:“世间万物就没有跟你气场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