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然不是一时不爽,他不爽很久了。
而且经程落再次提醒,他又找到了一个不爽的点。
特别烦程落这种明明是他先燎了火,给人烧着的时候却又亲手泼一盆凉水。
“就这样吧。”景灼整个人现在浑身上下写满不爽,一秒不想再跟他叨叨。
程落也没说话,一直看着他。
这种看着他进屋的感觉同样让他不爽,景灼二话不说直接走进电梯。
电梯是按下没几秒就刚好停在这楼的,一开门,里头一个小女孩儿领着弟弟,见一个臭拽脸的人进来,吓得把她弟弟往后护了护。
电梯门关上,缓缓下行,景灼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来。
确实挺拽,二十五的人了,跟人闹别扭还玩儿离家出走。
不过也不算离家出走,但至少一段时间内不用见到程落,程落也找不着他了。
这种哪哪儿都是非典型的感觉让景灼更憋得慌,好像怎么都无处下手,哪哪儿都是瑕疵却又挑不出瑕疵。
就好像现在他都不知道这是闹了矛盾还是没闹矛盾。
他自己都有点儿气笑了,在程落面前立出来的洒脱炮|王人设,背地里纠结得能拧成一团麻花。
一旁的小女孩儿和她弟弟围观了景灼全程的微表情,更加惊恐。
“姐姐,这个人是不是坏人呀?”小男孩儿稚嫩而怯生生的声音响起,景灼听得一愣。
“嘘!”小女孩儿赶紧捂着他的嘴退到桥厢墙上贴着,“别让他听见!”
坏人有点儿懵,意识到自己表情过于臭拽,调整表情冲俩小孩儿笑了笑。
“你是坏人吗?”小男孩儿问。